“来了,老弟”书店的老板微笑着看着我们。这个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叔,带着很厚的眼镜片,每次都会捧着一本书,他散发出一种不慌不忙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很安详,我忙里偷闲的时候总喜欢看一些成功学的书籍。至于为什么看这类书籍,我想大概因为我的内心对于幸福美好的生活一直都有着向往,我虽然没有去积极追求,但不代表我不曾这么想过。可能我觉得我们经常来看书不好意思,我偶尔会买几本旧书回去。卡耐基系列、拿破仑希尔系列、方与圆系列等成功学书籍我都买了不少。这几天毕业我也没想过再卖回书店,因为我不曾听过大叔收旧书。于是我低价卖给了师弟师妹。
书店其实并不大,在学校后街的尽头,有两间平房,基本白墙水泥地,没有什么装修存在。第一间卖一些学生用的考试题、考试卷,还有一些畅销书之类的。而第二间内屋几乎都是旧书。许久不来,发现高考的旧书早已经下架。屋内的旧书架上多了很多新书。
书架一共有七八层,最上面一层的书一直都是横着放的,书名朝内。我曾想过很多次这会是什么书呢。我记得自己高一刚入校的时候打扫师兄旧宿舍的时候发现了几本小黄书,书皮都被撕毁了。我一度以为是什么世界名著或者重要的学习参考资料。等我有天上完自习课,仔细阅读的时候,发现污秽不堪,年轻气盛的我,以至于不敢站起来。宽松的运动裤根本掩饰不住我紧张的心情。后来我主动上交给宿舍大哥,大哥带着我们批判的看,有针对性地看。最后因为影响休息,成绩集体下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们含着泪将书撕得粉碎扔到了垃圾池里。大叔成熟稳重的样子,不会看这种书籍。但不知道为什么内心隐隐约约期待最上层的书架堆满一层小黄书。
“大、大叔”我还是问了,“最上层的书籍到底是什么呢,一直没见您给我们提过。”我指着最顶层的书。
“那些书呀,有些人管它们叫做封建迷信,有些人管它们叫做超自然力量的存在,也有些人说那是一种生活方式,究竟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他们曾经帮过我,也曾经耽误过我,曾经陪伴过我,也不再陪伴我。究竟是什么呢,是一些没用的书吧,但又不舍得扔掉,毕竟是老朋友了。”大叔的语调一改往日的平调,起承转合,抑扬顿挫,更让我觉得大叔不是一个普通人。
“哎呀,是算命吧”阿兰哈哈哈的大笑。双手捂着嘴,似乎已经完全忍受不了了。
“大叔你是哪一派的呀,奇门遁甲,四柱推运,七政四余还是紫微斗数。手相,面相,测字,摇卦。给我看一卦不,看看我这次考试的成绩。”阿福也坏笑起来,看着大叔,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大叔叹了一口气道“算是也不算是,总是你们还太小,不适合这些,也别碰这些,没有一些人生经历和经验支撑,这些对于你们没有任何用处。”
“有那么玄乎吗?”阿福已经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我觉得脑海里浮想起一片蓝色的海洋,我坐在一艘正在前进的轮船里。窗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所有的水手都出去拉起了桅杆。一个诡异的老船长,从兜里掏出了一副类似扑克牌的东西,抽了一张然后将他拿在手里告诉大家。
“今夜平安,没有什么能够打破这份宁静和快乐”
“是扑克牌吗”我的话语一落,老板的脸色紧张。
“我今天有点事,如果没有急着用的,我现在要下班了”说着大叔就开始收拾着内容,推着我们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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